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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征《敦煌語言文獻研究》出版(附:作者自序《我與敦煌學》)

黃征 中古史 2023-09-19

作者: 黃征

出版社: 浙江大學出版社

出版年: 2016-3

定價: 36.00

裝幀: 平裝

ISBN:9787308154093

 

作者簡介:黃征,又名黃徵,號江浙散人。現任南京師範大學美術學院教授、博導,兼任南師大敦煌學研究中心主任。祖籍江蘇淮陰,1958327日生於浙江江山。曾任杭州大學中文系教授,兼任敦煌學研究中心主任。1998年四校合併後任浙江大學人文學院中文系教授。19999月起任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特聘教授,2011年調至南京師範大學美術學院。

 

 

 

自序

 

敦煌寫本整理應遵循的原則

尊重原卷

不掠人之美

尋求確證

精通寫本文字符號系統

敦煌寫本異文綜析

因字形關係而引起的異文

因字音關係而引起的異文

因詞義關係而引起的異文

敦煌變文釋詞

敦煌俗語詞輯釋

敦煌俗語詞小劄

《壇經校釋》釋詞商補

魏晉南北朝俗語詞考釋

魏晉南北朝俗語詞輯釋

釋“接”

《搜神記》釋詞

“踏破賀蘭山缺”——近代漢語中的一種特殊句式VC1 + N + C2

三字連文論析

敦煌俗音考辨

秀才識字讀半邊

字音不正讀別字

音義乖互讀又音

王梵志詩校釋研究綜述

王梵志詩校釋論著編年目錄

各家論著評介

對王梵志詩校釋研究的一些意見

王梵志詩校釋商補

《王梵志詩校輯》商補

王梵志詩校釋續商補

王梵志詩校釋補議

《敦煌歌辭總編》校释商榷

《敦煌歌辭總編》評議

《兒郎偉》是否歌辭,為何不收

逕改原文的利弊

“入派三聲”、“三聲還入”是否普遍現象,如何應用於校勘

是“訛火”還是俗字

對俗語詞的誤解

輯注本《啟顏錄》匡補

《中國古代寫本識語集錄》匡補

浙江敦煌學研究綜述

羅振玉——敦煌學研究的奠基人

王國維——敦煌文獻考證的開拓者

敦煌語言文字學——浙江敦煌學研究的傳統和特色

浙江的敦煌文學研究

浙江的敦煌石窟藝術研究

浙江的敦煌考古學、敦煌史學和敦煌絲綢史研究

浙江敦煌學研究的現狀和展望

敦煌文獻中有浙江文化史的資料

敦煌語言文字研究者的一次興會

語言方面

文學方面

有關“敦煌學三書”的撰著情況

《〈敦煌變文集〉校議》

《敦煌變文集新編》

《敦煌俗字典》

貴在有所發明——蔣禮鴻先生的精品意識

徐復先生對俗語詞研究的貢獻

板凳甘坐十年冷 文章不寫一字空——郭在貽先生評傳

 

黃征論著編年目錄(1982-2014

 

自序:我與敦煌學

 

我與敦煌學,如果要追溯源頭,那要回到1980年秋我在杭州師範學院中文系讀本科的時候。我是杭師院第一屆本科生,當時教學條件很差,我們經常搬個椅子到農田裏看書,圖書館也沒有幾本可看的書。我大學一年級是做作家夢,但是看了王國維先生《人間詞話》後覺得自己也屬於不適合詞章的人,於是就開始轉入研究。先是對現代文學感興趣,《新文學史料》每期必買,魯迅雜文反復研讀。可是大二之後,我的學術興趣從現代文學轉到了古典文學,也就是我考上大學之前最喜歡的唐宋詩詞之類,而當時張錫厚先生的《敦煌文學》小冊子剛出版不久,我就買了一本坐在一間朝北的我稱之為“北斗居”的宿舍床頭閱讀,感覺非常新鮮有趣。這是我最早受到的敦煌學啟蒙吧,當時怎麼也想不到後來竟一輩子從事敦煌學研究了。與此同時,為了彌補學校圖書少的缺陷,我在中文系開了介紹信,經常騎半小時自行車到西湖孤山的浙江圖書館古籍部閱讀古書,那裏的圖書管理員老朱師傅、陳華師傅不厭其煩地為我把一摞摞的線裝書搬進搬出,諸如許國霖《敦煌雜錄》、劉復《敦煌掇瑣》、羅振玉《敦煌零拾》等,以及繁體甚或豎排的新古籍如王重民《敦煌古籍敘錄》、《敦煌曲子詞集》、任二北《敦煌曲校錄》之類,都是在那裏才有機會閱讀的。我一邊閱讀,一邊翻卡片櫃目錄,把想讀的書都做了詳細的分類目錄,逐漸形成了學科體系的基本概念。當時讀的書其實目標不是很明確,有感興趣的就借出來翻閱,多半屬於流覽。不過敦煌的材料,尤其是敦煌曲子詞的校勘解讀,我完整抄錄了好幾種,包括朱祖謀《彊村叢書·雲謠集》、冒廣生《新斠雲謠集雜曲子》等,手抄本現在還保存着。我在孤山古籍部還遇到了現在已故的陳植鍔先生,當時他正在撰寫碩士論文,他問我看古書想做什麼,我說主要是感興趣而已,準備寫一篇《六言詩初探》。於是他建議我考研,介紹我去找錢志熙,說錢志熙剛考取研究生,有考研經驗,我可以去跟他聊聊。這樣我後來與錢志熙(現任北大教授)成為朋友,幾年後經過努力也考上了杭州大學研究生。

我1985年秋考入杭州大學古籍研究所中國古典文獻學研究生班,同班七人,包括任平、王定煥、金永平、丁興根、鄭萬青、許建平和我。當時讀書很清苦,尤其古典文獻學,我們進門第一堂課,沈文倬先生就說做這個學問發不了財,但也餓不死,基本上靠國家養着,要耐得住寂寞。果然,有的同學覺得學這個沒用,後來做了報社記者,還有的則改行當了律師。不過我一直頂着家庭壓力,孜孜不倦地讀書學習,從未動搖。我覺得有那麼好的導師條件,不多學點學問,實在太可惜了。我在1986年的時候,因為聽了郭在貽先生的訓詁學課和《說文解字》課,開始比較多接觸敦煌文獻語言材料,做起了敦煌曲子詞、王梵志詩和變文的俗字、俗語詞研究,並到郭先生家裏單獨求教。郭先生給了我許多鼓勵和指導,我當時寫的每一篇論文都經過郭先生的批改審訂,所謂“金針度人”,衣缽傳授,終身難忘。1987年春,在郭先生家裏我見到了師兄張涌泉,當時張師兄正與郭先生商量合作校勘《敦煌變文集》的科研計劃,張師兄提議可以與我一起在郭先生指導下來做這個合作項目。郭先生很高興,覺得這個合作團隊會很強。其實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我們將進行一場上規模的合作研究,我也才第一次與張涌泉師兄見面談論。我不知道他從哪里聽說我的研學狀況,也許是從同學那裏,也許是從郭先生那裏,反正第一次見面他就認為我跟他合作能行,他說此前與一位女同學合作比較費勁。郭先生與張師兄都是急性子,在他們的帶領下,我也慢慢加快了步伐。就在1987年這一年,中國訓詁學會在富陽舉行大會,會上王鍈教授提議重新校對整理《敦煌變文集》,出版一個新本子,並且認為我們的三人組合是最強的。於是我們正式提出了“敦煌學三書”的計劃,申請了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快馬加鞭研究起來。由於專心做學問,我畢業工作都沒有去找,後來郭先生說不要找了,他建議我留校到中文系古漢語古典文獻教研室任教。就這樣,我成了郭先生與張師兄的同事,合作團隊更加緊密,閱讀敦煌寫本縮微膠卷並撰寫校釋論文的速度快得驚人,以至於季羨林先生也很快看到我們的成果。1990年在北京舉行敦煌學研討會,我與季羨林先生都在語言組討論,當我讀完論文的時候,季老拿着我手寫複印的論文問我:“你就是黃征啊?怎麼是個小夥子,看論文我還以為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先生,心裏奇怪怎麼還有我不認識的老先生呢?”原來我們那時候寫論文都跟導師學習,文章用的是淺白文言,老氣橫秋的,看不出是年輕人寫的。季先生還對我畢恭畢敬書寫的論文字體大為稱讚,他說這真是你手寫的嗎,像是印出來的差不多。不僅季羨林先生給我們很多鼓勵和獎掖,其他老先生也都對我們坐冷板凳的精神多有褒獎。記得2000年的夏天,饒宗頤先生路過杭州,通過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毛昭晰教授找到我,說到了杭州,就想見見幾個人,其中敦煌學方面就有我。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饒宗頤先生,此前他主編的新文豐出版公司的《香港敦煌吐魯番研究中心叢刊》邀請我出過一本《敦煌語文叢說》,書名是饒先生親自改定的,序言是他親筆書寫的(我保存了影印件)。他在序言裏有對我的評價,也說了他與我導師姜亮夫、蔣禮鴻和郭在貽先生的情誼。

我的寫作,能夠稱得上“文章”的,大概可以分類如下:一是詩詞、散文,主要創作於中學畢業到上大學之際,或賦閑情,或抒忿懣,後來也偶一為之,總數勉強可以“編為三卷”,留着晚年再來收拾;二是古典文學、現代文學的研究論文,主要是大學期間所作,發表了一半,例如我的論著目錄中的《六言詩初探》(《杭師院學報》1982,1期)、《絕妙佳詞〈採蓮曲〉》(《詞刊》1983,3期)、《蘇軾〈山村五絕〉及其它》(《杭師院83屆畢業論文選》)等,未刊的有邊塞詩討論、魯迅雜文探微之類;三是訓詁校勘學論文,是碩士研究生期間才開始寫的論文類型,例如《“爝火不息”解》(《社會科學輯刊》1986,5期)、《“踏破賀蘭山缺”句法解》(《文學遺產》1987,2期)、《“攝弊衣冠”的“攝”》(《中國語文天地》1988,3期)、《釋“減”“僅”》(《文史》31輯,1988)等,此後也不斷有些發表;四是敦煌俗文學作品與俗字、俗語詞、俗音等的專題研究,是在1986年(碩士生的第二年)跟隨郭在貽先生研習訓詁學、敦煌語言文字學後開始寫的,《敦煌陳寫本晉竺法護譯〈佛說生經〉校釋》、《敦煌文學〈兒郎偉〉輯錄校注》、《〈王梵志詩校輯〉商補》、《王梵志詩校釋商補》等一批論文像雨後春筍般地冒了出來。這第四類的論文,可以說是一發而不可收,年年有餘,以至於今。我一直認為我們古典文獻專業的研究生,論文品質是比較上乘的,大多言之有物,而且實際投入的精力比許多學科的要多。可是我們一開始往往很不自信。我在第一次見郭在貽先生時就很不自信,問的第一個問題是:“我做訓詁學研究會有成就嗎?”因為我本科畢業于師範學院,研究生讀的是研究生班(二年制),感覺比別人差一截。沒有想到郭先生平時話不多,這次卻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來打消我的自卑和疑慮,使我一下子“長高了”許多。在後來的歲月裏,我一直很有信心,也很努力,眼看着從許多同學、同事身邊走過,趕在了他們的前面。所以我至今念念不忘我的導師郭在貽先生,是他真正把我帶上學術之路。我還記得1988年郭在貽師特別告誡我:“不要只成個敦煌學家。”我體會那意思,是要我不忘訓詁校勘學的老本行,敦煌學對我而言只是跟訓詁校勘學相關聯的學科。後來我一直遵循這個原則,即以訓詁校勘學為根底,去研究、解決敦煌文獻中的問題。事實上也證明,從敦煌學到敦煌學是很容易流於膚淺的,研究者應該各自以本專業的優勢來鑽研敦煌學,使敦煌學的發展不斷向縱深發展,同時也不斷拓寬其研究領域。

說到我的老師,我真覺得很幸運。在本科階段,後二年我特別喜歡古典文學,杭州師範學院的樊維剛、羅仲鼎先生給了我很多的指點,并且也使我逐漸留意訓詁知識。1985年進入杭州大學古籍研究所研究生班,由於是個七個人的班,而且學制二年,導師不固定,所以第一年全靠自己摸索。不過我也因此感到很幸運:姜亮夫先生是我們掛名導師,沈文倬、劉操南、龔賢明、郭在貽、張金泉等都是我們的任課教師,而且還邀請了數學、建築學專家沈康身先生給我們上古典建築史,不僅很開眼界,而且結識了比別人多的老師。我們的畢業論文指導,是由自己選擇導師的,我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郭在貽先生指導,所以真正給我直接指導的是郭在貽先生。當然我也廣泛鑽研其他先生的著作,尤其是姜亮夫、蔣禮鴻先生的著作,他們都是敦煌學的著名專家,也都是文字、音韻、訓詁學家,而且還都是書法家。兩年學習後我順利畢業,並且在郭在貽先生的推薦下留校到中文系工作,第三年在工作崗位上通過論文答辯(當時對研究生班的特殊規定)。1989年郭在貽先生因病去世。1990年,我在沒有人願意讀博士學位的情況下,考取蔣禮鴻先生指導的漢語史訓詁學方向博士生。因此,姜亮夫、蔣禮鴻、郭在貽先生都是我的導師。我之所以以訓詁校勘學為根底,而又從事敦煌文獻、敦煌語言文字學研究,是直接受到了三位導師的影響。

1990年我在職考取蔣禮鴻先生指導的漢語史訓詁學博士生,並且受導師影響加入了九三學社。我的導師蔣禮鴻先生夫婦、郭在貽先生、洪湛侯先生,還有師兄顏洽茂先生,我們同在中文系古漢語古典文獻教研室,都是九三學社社員。蔣先生對我的影響也是巨大的,我大概1981在杭師院讀本科的時候就與傅傑同學一起跑到杭州大學蹭課,聽過蔣先生的古代漢語課程。當時蔣先生正襟危坐,聲音清亮,教室鴉雀無聲。不過當時我再也沒有想到十年後能夠成為蔣先生的入門弟子。因為我們那時候覺得蔣先生輩分太高,不敢叨擾老先生,所以也就只能蹭蹭課而已。蔣先生的《敦煌變文字義通釋》是指引我學術道路的明燈,他以精湛的考證與縝密的推理折服了我,我想我一輩子都達不到那個高度。不過我們在《敦煌變文校注》等著作中,亦步亦趨,用同樣的方法,卻也取得了可觀的成績。蔣先生的理論研究似乎沒有多少文字,但是實際上都貫穿在一字一詞一句的考證解讀中了。他的漢語史研究一縱一橫兩條線索的理論,看起來就幾十個字,但是卻遠遠超過有的人洋洋灑灑數百萬言的專著。他的關於中國俗字研究的導言,雖然只是一篇論文,而且發表後很久被人遺忘,現在看來真是遠見卓識,甩人半個世紀。他的訓詁研究“釋義”、“通文”、“解惑”、“溯源”四個層次理論,對我也很有啟迪意義,我在做研究時也總是力圖做到不獨知其然,而且要知其所以然。蒋先生严谨的科学精神,我觉得一方面来自乾嘉学派的考据传统,一方面来自九三学社民主与科学的思想理論。我在這兩方面都受到了熏陶。

這裏收入的就是我從事敦煌學研究以來的文章,當然收得不全,主要是前十年在浙江的研究成果。文集中的《敦煌寫本整理應遵循的原則》,分別強調了“尊重原卷”、“不掠人之美”、“尋求確證”、“精通寫本文字符號系統”四個方面,是我自己努力遵循的原則,也是給其他研究者的參考和友情提示;《敦煌寫本異文綜析》分別對“因字形關係而引起的異文”和“因字音關係而引起的異文”、“因詞義關係而引起的異文”作了舉例分析,實際上表達了我對俗字、俗語詞、俗音等的基本認識,是我後來研究這些問題的立足點。我的文章談宏觀問題的比較少,所以這兩篇只反映了我的一些主要觀點。《敦煌變文釋詞》、《敦煌俗語詞輯釋》、《敦煌俗語詞小札》、《〈壇經校釋〉釋詞商補》、《魏晉南北朝俗語詞考釋》、《魏晉南北朝俗語詞輯釋》、《釋“接”》、《〈搜神記〉釋詞》等文,是我在訓詁學上的部分成果,力求做到符合“有所發明”、“無徴不信”的原則。這方面的更多成果,我主要融會在《敦煌變文校注》等大部頭的著作中了。《“踏破賀蘭山缺”——近代漢語中的一種特殊句式VC1 + N + C2》、《三字連文論析》是我在敦煌口語語法研究方面的努力,堪稱“訓詁式的語法研究”。我在這方面成果不多,但是很特別,引起許多語法研究者的濃厚興趣。《敦煌俗音考辨》開闢了敦煌俗音方面研究的新路子,分別歸納出“秀才識字讀半邊”、“字音不正讀別字”和“音義乖互讀又音”三個俗音生成的模式,《語言學年鑒(1994)》曾經予以關注。《王梵志詩校釋研究綜述》、《王梵志詩校釋商補》、《〈王梵志詩校輯〉商補》是我碩士學位論文的主要內容,後來又完成《王梵志詩校釋補議》,是對晚出諸書的補訂和商榷。這次未收錄的《〈敦煌變文集〉在匯校中》、《敦煌變文研究進展情況》、《說校勘中補改之難》及其對《伍子胥變文》、《李陵變文》、《唐太宗入冥記》、《韓朋賦》、《廬山遠公話》、《韓擒虎話本》、《敦煌變文集新書》的補校等,是我與張涌泉師兄在郭在貽師指導下合作進行《敦煌變文集》校勘、注釋過程中由我執筆寫成的部分階段成果。《〈敦煌歌辭總編〉校釋商榷》、《〈敦煌歌辭總編〉評議》是我在敦煌歌辭校勘方面的見解,《輯注本〈啟顏錄〉匡補》、《〈劉子集校〉匡補》、《〈敦煌遺書劉子殘卷集錄〉匡補》、《〈中國古代寫本識語集錄〉匡補》是我對於幾種重要敦煌學著作在校勘、訓詁等方面的訂補意見。另有《〈敦煌願文集〉輯校中的一些問題》分別探討了敦煌願文的性質、價值和輯錄整理的必要性,《敦煌願文的整理和結集》敍述了《敦煌願文集》收集的範圍、編輯的體例和主要內容,是我開闢敦煌願文研究的重要計劃細節;《敦煌願文散校》、《敦煌願文考論》、《敦煌願文〈兒郎偉〉考論》等篇,着重探討了敦煌願文的名義、篇名、範本及其術語,都是具有開創性的研究。《敦煌歌謠〈兒郎偉〉的價值》、《敦煌願文〈兒郎偉〉輯考》、《敦煌願文〈兒郎偉〉輯錄校注》等篇,首次完整校錄全部敦煌本《兒郎偉》作品,并對其中民俗、歷史、語言、文學等方面的問題進行探索,後來廣為學者們引用,饒宗頤先生在為《敦煌語文叢說》作序時曾說“猶喜繼起有人,黃君征以整理《兒郎偉》有聲於時,其尤傑出者也”。《敦煌陳寫本晉竺法護譯〈佛說生經〉殘卷P.2965校釋》是我在敦煌佛經的校釋、考證方面的初步嘗試,也是我發表的第一篇敦煌學論文,重點是考證其中的俗字、俗語詞。該文以原文校釋的形式出現,出版社的編輯當我面就表示頗為不屑,但是郭在貽先生卻大加稱賞,說“用來作為畢業論文也完全夠了”,對我真是莫大的鼓勵。除此之外,我還寫了一些評述、介紹的文章,例如《浙江敦煌學研究綜述》、《敦煌文獻中有浙江文化史的資料》、《敦煌語言文字研究者的一次興會》、《貴在有所發明——蔣禮鴻先生的精品意識》、《徐復先生對俗語詞研究的貢獻》等,是我對敦煌學史、敦煌學研究的材料、態度和方法等方面的基本看法。

書末附錄《黃征論著編年目錄》,凡是未收在本文集中的論著、雜寫,基本上都可以根據目錄尋獲。希望這樣能夠彌補本書的不足。

 

江浙散人黃征

於南京龍鳳花園騰龍里北斗居

2015-5-30

 

(感謝黃先生提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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